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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洁不愿多说,用手背轻轻按压了一下眼睛,“没事。”
贺景言盯着她通红的眼睛,漂亮的杏眼被泪水冲刷后,显得格外的干净灵动,他的心像是被羽毛扫过,软乎乎的。
“你父母的事?”他问道。
关于余洁的身世,贺景言简单的调查过,只知道她有个弟弟,父母还健在。
向来养尊处优的贺少爷习惯了想要什么都能得到,自然不会想到余洁以前过的有多苦。
余洁不肯说,只是摇摇头,“风大刮的。”
贺景言嗤之以鼻,不再询问下去。
车子一路开到贺景言的市区别墅,进入车库后,余洁的眼睛已经不红了,精神状态也恢复了不少。
回到家保姆做好了饭,余洁草草的吃了两口,就说不吃了。
但是保姆没给她准备房间,况且贺景言还在吃着,她只能沉默的坐着,直到一声命令传来,“去洗澡。”
余洁洗完澡出来,贺景言正靠在床上处理公事,看到她头发湿润,一股清水芙蓉的感觉扑面而来。
贺景言眯了眯眼,拍了下床边,“过来。”
余洁有些紧张的走了过去,被他长手一捞,天旋地转后,她倒在了他的怀里。
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颈脖上,贺景言感到她逐渐僵硬的身体,哼笑了一声,“你以前不是挺放得开吗?”
那是为了给余乔还债,她没办法,
这话她自然不可能说,贺景言像是不满似的,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粗暴。
以前两人温存的时候贺景言比现在温柔多了,性事算是他们之间最和谐的一件事。
可现在的贺景言,甚至不顾她的感受和疼痛,直接长驱而入。
余洁闭上了眼,承受着贺景言给她带来一波又一波的潮浪。
偶尔贺景言冲撞的动作会慢下来,感受着手底下熟悉柔软滑腻的肌肤,他脑海里总是会划过他喝醉酒的那次......
仿佛他压在身下的人,就是那晚喝醉所尽情侵犯的女人。
这个想法仅仅是一闪而过,就被贺景言忘却在了脑后。
第二天一早,贺景言早已不在了,余洁浑身酸痛,强撑着起来后,保姆已经备好了早餐。
余洁一边吃着早餐,一边询问道,“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?”
“还有个管家,但他最近被贺少爷派出去了。”
余洁没多大心情,吃了一点就放下了。
电话突然响起,余洁也没注意看,就接下了。
“洁儿,你看新闻了吗?”好朋友江姝的声音透着激动。
余洁心不在焉地道,“没有,怎么了?”
“你上新闻了!不,是你上热搜了!有人拍到了你和贺景言出入民政局的照片,还传到了网上,现在这件事全网都知道了。”
余洁怔了怔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在五个小时前,一个微博名叫甜甜的人上传了你们两在民政局的背影照,还扒出了你以前的那些黑料。”
余洁有什么黑料,江姝再清楚不过了,还不是顾诺那件破事,现在都过去那么久了,她的粉丝居然还巴着不放。
“你再次成为全网公敌了。”
余洁迅速的挂了电话,在微博上一搜,果不其然全是关于她和贺景言的新闻。
一年前她就因为被顾诺含沙射影的说过勾引贺景言,而被他的那些狂热女粉,骂了好几个月。
现在她和贺景言被爆出疑似结婚,这些人还不得来杀了她?
余洁呆呆的坐在那,忽然一个激灵,赶紧给贺景言打了电话,想让他压下这条新闻。
结果电话还没打通,大门就传来了门铃声。
“开门,余洁,你给我开门!”
一个对于余洁来说,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。
她打开了门,顾诺盛气凌人的站在门口。
一年未见,顾诺依旧美艳动人,精致漂亮的脸蛋上,流淌着对余洁的厌恶。
“你要不要脸,都过去一年了,你还对景言不死心?”
余洁冷笑一声,“这话应该是我说吧,一年前你靠着有个孩子耀武扬威,现在孩子没了,你还有勇气那么嚣张?”
尽管过了那么久,两个女人再次相见,气氛依旧是剑拔弩张。
听到孩子字眼,顾诺眉心一跳,心底漏了几拍。
看到余洁脸色平静,不像是知道真相的样子,她才悄悄的松了口气。
她没有真正怀孕的这件事,绝不能泄漏出去!这可是她手上唯一的筹码了。
顾诺掩饰好那抹不自然,趾高气昂地说道,“你信不信我一条微博就能让你这扇门被踏平了。”
余洁淡淡地说道,“这里是贺景言的家,你胆子够大就试试。”
她不想和顾诺做对,她当年也没兴趣跟她抢贺景言,她是为了还债,才会忍受顾诺仗着有孩子,一次又一次的欺负她。
那个孩子虽然不是余洁害死的,但她内心由衷的庆祝。
为了让她离开贺景言的身边,顾诺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孩子,如此歹毒的心肠,就算生出来了,有这样的妈,孩子也好不到哪去。
啪的一声,顾诺一耳光就扇在了余洁的脸上。
顿时白净无暇的脸颊上,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印。
余洁被打的脸偏了过去,散落的长发遮住她的脸颊。
被发丝掩盖下的嘴角,悄悄的勾了起来。
“顾诺,你到底要干什么,不要这样.....”余洁忽然惊惶的大声呼叫起来。
保姆听到声响赶了过来,看着顾诺气势汹汹。而余洁则是脸颊上浮着五指印。
“顾诺小姐,您这是干什么。”保姆连忙说道。
顾诺何等的聪明,一下就反应过来,她气笑了,“好啊,余洁,你跟我玩这一招,够可以的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”
顾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丢下一句走着瞧,就转身走了。
余洁把门关了,重新坐回位置上,开了一个小号在刷微博。
她和贺景言结婚这事,引起了京都极大的震动,网上的舆论渐渐朝着对余洁不利的方向走去。
她不仅被扒出了以前的黑历史,还有自称是她大学同学的人出现,说她在学校期间,多次勾引身为教授的贺景言。
有说她骚情赋骨的,也有说她低贱不知廉耻的,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去说贺景言的半句不好。
更有贺景言的狂热粉,疯了似的在网上对她狂咬,联合顾诺的粉丝,一起把她的黑历史做成了一份爆点十足的头条文案,推送到贴吧、微博、知乎等大型平台上。
内容里,细数她对顾诺的‘狠毒’、‘奸险’,以及她是如何去色诱他们心目中清风高节的贺教授。
种种罪行,一一列举出来,行文间满是对她的痛斥和无数的鄙夷。
余洁翻阅着那些一句比一句恶毒的评论,嘴角泄出几分冷嘲。
中午的时候,贺景言风尘仆仆的临时回来,他身着熨贴的西装,领结上打着砖色的领带,手腕上扣着GiorgioArmani的系列冷色手表。
他身姿挺拔矫健,把深灰色的西装穿出一股呼之欲出的禁欲的气息。
贺景言似乎是回来取什么东西,却一眼就瞧到了余洁脸上的红痕。
“谁干的?”他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,声音低沉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