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好心当做驴肝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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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柏宇是仰头一直看着电梯上放跳动的数字的,听到我问出这样的话,他猛地转头看着我:“什么?”

“你在上面,应该你是攻,可是席卿川的性格不像是受啊。”我自言自语。

他的脸红的像崔健的那块红布,蒙住了我的双眼也蒙住了我的天。

他舔舔嘴唇,好像脑供氧不足一般:“箫小姐,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...”

“别别别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我急忙解释:“你和席卿川什么关系我不介意,而且我和席卿川的关系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,所以你放心,我只是好奇而已。”

“箫小姐...”他面红耳赤。

得了,他脸红成这样我也别问了。

这时,电梯的门打开了,柏宇如释重负,立刻从门里挤出去了。

不过,我怎么觉得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,好像哪里痛一样。

走到病房门口,我灵光一现,是不是因为他们的某种运动导致小帅哥的某个部位不舒服?

我小跑过去,用手指头捅了捅他的后腰。

他回过头:“箫小姐。”

我从包里翻出一管凡士林递给他,他下意识地接过来,很不解地看着我:“这是......”

“这个很好用的,皮肤皴裂,开口,甚至是肛裂。”我压低声音:“都可以,一天抹个几次就好了。”

柏宇手里攥着凡士林好像反应不过来一样,这时,席卿川站在病房门口大喝一声:“萧笙,你在干嘛!”

吓得我一哆嗦,跟柏宇匆匆摆摆手:“要记得用哦!”

我跑过去,席卿川拧着眉瞪着我:“你给柏宇什么东西?”

“凡士林。”

“那是什么?”

“润肤油,必要时还可以作为润滑油。”我是很真诚的,但是他的脸阴沉的都要滴下二锅头了。

“很有意思么?萧笙?你觉得你抓到了我的小辫子了?”

“我不敢。”我立刻举双手投降,往病房里张望,奶奶躺在里间,外间里站满了人。

都是席家人,席卿川的兄弟姐妹嫂子等等一屋子。

他攥着我的手腕从人群里穿过去,他的大哥二哥都跟他打招呼,他就像没听见一样。

他这个人就是如此傲慢,跟自己的亲兄弟之间也是如此疏离。

他拉着我来到奶奶的病床前,奶奶是血管栓塞,不是非常严重,但是最近她嘴馋偷吃了好几块奶油蛋糕,所以才忽然头晕目眩,然后送进了医院。

现在,她看样子已经没什么事了,一看到席卿川就抹眼泪。

“乖孙,你怎么现在才来,你晚来一步就见不到奶奶了。”

“奶奶,”席卿川在床前坐下来,难得的语气温柔:“别乱说,您以后饮食清淡些,能活到两百岁呢!”

“那不成了妖精了,再说饮食清淡活着有什么乐趣?”奶奶握住席卿川的手,忽然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
“咦,小笙笙,你临走的时候穿的不是这件衣服啊!你怎么还换衣服了?”

“呃。”真没想到奶奶观察力这么强,我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

奶奶忽然瞪大眼睛,像是明白什么一样拍着大腿高兴地笑起来:“明白了明白了,这种事情来晚一点也可以么!”

这样一来,我反而弄了个大红脸。

奶奶还能开玩笑说明没大碍,席卿川明显松了口气。

虽然他毛病众多,但是好歹是孝顺的,而奶奶在众多的孙子中最喜欢的也是他。

管家送奶奶的晚饭过来,是白粥和小酱瓜,奶奶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。

“把那个喂猪的玩意儿给我扔出去,我才不要吃。”

“奶奶。”大嫂挤过来,接过了管家手里的保温桶:“医生说了,您这次差点晕倒就是因为您平时饮食太油腻,所以这段时间都得清淡一点。”

“你更油腻,我看到你就血压升高。”奶奶直挥手:“你走开。”

在我这些妯娌当中,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大嫂,不过大嫂也不太会说话,这么说谁都不爱听。

席卿川又将保温桶从大嫂的手里拿过来直接塞给我:“你搞定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
好像,我对奶奶就特别有办法一样。

不过,我嫁进席家以来,在席家最待见我的就是奶奶了,我觉得应该是爱屋及乌。

席卿川率先走出房间,众人也渐渐散去。

我开始打开保温桶倒粥,奶奶脸黑的很:“那玩意儿谁要吃谁就吃,反正我不吃。”

我端着粥坐在奶奶面前,舀起一勺:“老太太,你想失去我不?”

“什么意思?”老太太一横眼睛就高低眉,特有意思。

“席卿川一向不待见我,您又不是不知道,他特意把这个艰难任务交给我了,如果您不配合我,他肯定会以此借口把我给扫地出门,奶奶,那平时可就没人陪你玩了。”

老太太像猫头鹰一样,眼睛一大一小地看着我,估计在权衡利弊。

她想了半天哒哒嘴:“好吧好吧,谁让我稀罕你,那我就吃了。”

“好咧!”我把粥递过去:“奶奶,我明儿偷偷带一点肉松来给你吃,粥就没这么寡淡了。”

“真的?”一说有肉吃,老太太眼睛直放光。

哄老人家我是有经验的,我自己家也有个老太爷,我爸的爸爸,在全家人都排斥的状况下他还蛮喜欢我。

老太太把粥喝的差不多了,我提着保温桶从病房里出去。

冷不丁,席卿川的声音在一侧响起:“萧笙。”

吓了我一跳,我站住了回头:“吓死我。”

“奶奶喝了粥?”

“嗯,都快把一桶给喝完了。”我举了举保温桶。

他扬扬眉毛:“就知道你能搞得定。”

我就当做他在夸我,提着保温桶继续向前走。

他忽然丢给我一个东西,我下意识地接住一看,是我那管凡士林。

“什么意思?”我问。

他擦过我的身边不理我,我紧跟着他:“难不成,还是你是受?”

他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,我想了想还是把凡士林塞给他:“那,这个你更用得着了,真的很好用的。”

“萧笙!”他将凡士林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垃圾桶里,然后走进了电梯。

我的一片好意,他总是当做驴肝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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